...家怎么参加飘渺雪域国王赛

爱馥声

时光微凉,似水流年。在栀子花开的季节,在那离天最近、离梦最远的西藏,曾有一位雪域最大的王,住进了布达拉宫。他曾流浪在拉萨街头,小声轻叹:“自恐多情损梵行,入山又怕误倾城。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。”他曾在荒芜的渡口迷茫,寻问着“谁,执我之手,敛我半世癫狂”。他也曾坐在青灯古佛旁,静听着“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如来”。他就是雪域上的王者、世间最美的情郎——仓央嘉措。

仓央嘉措,一个神话般的人物,他生于平民之家,却注定是尊贵的王。或许是命运开的玩笑,他在15岁时登上了活佛之位,成为了雪域最大的王。可是仓央嘉措志不在此,那颗平凡而向往自由的心,在世人羡慕的目光中备受煎熬。他只想在这烟火凄凉的藏地点上一炷香,饮上一口茶,写上几首情诗,在这最深的红尘中与自己最爱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,赏云卷云舒。

可是,前世之因就注定了今生之果。本就生在动荡年代,又被所谓的转世灵童推上风口浪尖,将他夹在政治的阴谋中,却远离权谋之外。那雄伟的布达拉宫锁不住他向往自由的心,那高贵的地位抵不上人间的至情。因此,他常常流浪在拉萨街头。在这里,他留住了珍贵的友谊,邂逅了唯美的爱情,也写出了那三百多年不朽的情诗。

他曾凭一己之力,挽救了岌岌可危的格鲁派,并将其发扬光大。他更愿意写情诗,送给亲爱的人,带着她策马奔腾,让那辽阔的草原成为自己今生的归宿。他曾任性妄为,这终究造成了被废的结果。没人知道他被流放后是生是死,也没人知道在那青海湖畔发生了什么,一切都随着仓央嘉措的消失而灰飞烟灭。

他一生都被重重的茧包围,但他从没放弃过破茧成蝶。他不相信宿命,不相信轮回。他只相信自己,相信人间摆渡就是放逐天涯,苍茫遗世。

停留是刹那,转身即天涯。仓央嘉措一生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。不论仓央嘉措是谁,做过什么,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追求自由、追求挚爱。

经历过这—世的磨练,仓央嘉措是否会在忘川河畔,三生石旁,奈何桥上,喝下一碗孟婆汤,祈愿来世:

饮茶一壶,生死相护。

风流无处,爱恨入骨。

纵使此生入此苦,只愿来世把你渡。

若早醒悟,定当不负。

或许,这个世间最美的情郎正逗留在忘川河畔,做了一株彼岸之花,守着毕生的挚爱,忘记了轮回。

你在看窗外的风景

鲁沁玮

你在看窗外的风景,淡淡的岑寂写在你的掌心,透过一层又一层倒映的玻璃。我望见了我的眼睛。

你手中没有终点的车票,将带着你在铺满鹅卵石的轨道上前行。此时的你,应该是孤独的、幸福的,有了许多企盼。

你在看窗外的风景,而我在看你。

冬日的风,掠过密密的枝芽,带来了一股阳光的气息。你接受了这温暖,让冰冷的手展开。我看向路边的站牌在你的身旁飞驰而去,偶尔意识到一瞬间的邂逅,却又成了回忆。一秒又一秒,一分又一分,我看着表盘上留下的痕迹,心中长出了忧伤。时间过得太快了,我还没来得及与童年告别,就站在了青春的路口。青涩的脸上,浮现出一丝留恋,而玻璃的七彩所承载的恰好是这种心情。

氤氲的雾气,渐渐地模糊了玻璃,我伸出手指,描绘着寒意。距离阳光的,是那么短暂的一厘米,那么近却又那么无法靠近。几米阳光,几许刺眼;几抹笑颜,几许留恋。你在看窗外的风景,而我在看你。

骤雪初霁,格外清晰,我笑微微地看着窗外,窗外的雪折射出阳光的颜色,高贵而又矜持。轻捻时光,我看着它从指尖的缝隙中流走。那细碎的声音,是冬日里染上斑驳的回忆。

我开始怀念那些时光,不黯淡,不模糊,纯白而又刻骨铭心。我开始怀念每个列车所行驶过的路口,以及每个伴我走过一程的人。即使在下个路口,有人留下,亦有人离开。

蓦然间,我看见你唇角微微弯起的笑。那抹笑,是我不愿忘却的。或许有一日,你不再看向窗外,又或许我单纯地认为我们之间故事才刚刚开始;然而,我和你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时光,因为我们都变了。

很多时候,我能看见残雪落到你的窗边。那晶莹的雪,像精灵一样在空中飞舞轻旋,然后静静地落下。我打开窗,看着稀疏的行人,正漫无目的地穿行。我看向你,你在看窗外的风景,而我在看你。

你以为找寻不到列车的终点,却又极为轻易地被我发现。

某年、某月、某天,我含笑微微,而你一往如初。背上行囊,我继续一个人的旅行。在漫漫的人生中,我还能遇到你吗?

那列车驶过,一阵风起,吹起了淡淡的忧伤……